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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大纪元2021年03月08日讯】(大纪元记者徐绣惠洛杉矶报导)今年21岁的香港流亡青年Vann(化名)身上仍有遭警方攻击所留下的伤痕,他在2019年走上街头参与“反送中”运动,多次遭遇警察围捕。他日前透过海外中国民主党发起的“新黄雀行动”营救,从墨西哥辗转到美国寻求庇护,在逃亡旅途中接受大纪元电话专访。
批判思考 怀疑中共“不对路”
Vann的祖父是1950、60年代响应中共在海外号召,返回大陆“建设祖国”的马来西亚侨民,但Vann的祖父回到大陆生活几年后,发现国内与中共宣传的完全不一样。
Vann说:“我爷爷发现很不对路,就拚死逃到香港。”但谁也没料想到,过了逾半世纪,Vann为了躲避中共暴政,竟然又需要从香港出逃到美国。
从小与祖父一起生活的Vann,在耳濡目染下对中共政府抱持着怀疑的态度。2014年香港爆发雨伞运动时,Vann正在读中学,当时的“通识”老师告诉学生们,每一个人都必需要关心社会现况,要学会“批判思考”,养成自己独立的精神。
直至今日,Vann仍很感谢那位老师的思想启蒙,让他了解香港自由可贵,也开始关注香港人的未来。
Vann并不后悔自己走上前线、参与了香港的社会运动,他说:“我要让大家知道,香港人不是‘港猪’,只会吃饭、工作。我们是有独立思考的人,如果再不挺身而出,香港就没有机会了。”
遭警察严审动粗却不敢验伤
2019年6月份参与街头游行时,Vann就与朋友站在前线抗争,一直勇敢面对警察的暴行。。
Vann曾遭港警从天台用塑料子弹射击,当时他的肋骨中弹,被朋友立刻拖走,他说:“我整个人都晕过去了,无法呼吸,什么也做不了。照了X光以后,发现有骨裂的情况,需要长期休息。”
回忆被警察逮捕到警局的过往,Vann仍心有余悸。他到警察局后,遭警察搧巴掌,警察逼他解开手机密码,但Vann却始终不屈服,因为里面有许多与手足的通讯记录,为了保护自己和其他人,真的是“打死”也不能给。
国安法通过后,Vann删除了自己参与活动的所有相关讯息,他说:“其实被警察抓的时候,很多资料就都删除了,避免被警察发现。”但离开香港前,他清理得更干净,出境时也不敢带任何象征支持香港的物品。
Vann说:“那天下大雨,因为实在是太冷了,人都在发抖,但警察就一直骂我乱动。”港警并未让淋雨后的示威者擦干身体,也未提供暖气,只是不断的咒骂这些青年。遭羁押十几个小时以后,Vann才见到律师,获准去医院治疗。
Vann的肩膀、后背都是严重挫伤,休养了一个多月,他说:“感觉好像死了一回。”出院后,Vann有严重的阴影,完全不敢出家门,他甚至也不敢开验伤报告。Vann说:“警察就在医院监视,我也想开啊,但完全不敢拿验伤报告。”
整个9月,Vann都没有出门参与抗争活动,当10月他再次上街的时候,就目击了荃湾警察实弹开火事件,他说:“我就在那离两条街,我们什么都没有,毫无办法。”
示威者还是警察 造成社会问题大?
2019年6月参与街头游行时,很多人被警察抓了,Vann有一名朋友原先是以“非法集结”被捕,但下半年又改为“暴动”罪。
Vann说:“我们需要的是合理的审判,但现在的香港已经看不到司法公正,警察打人与黑道古惑仔无异。”
他回忆2019年8月份大游行结束后,自己与前线手足已将防护装备放回车上,准备去吃饭,但突然在十字路口遭警察围堵,Vann说:“我先是被喷了满脸胡椒喷雾,然后遭警察一阵乱打,因为没有记者在现场,警察抓到人就用警棍打,甚至把人脸压到地上蹭,大雨中还把人脸埋到水坑里,将人拖在地上滑行,故意磨损我们的胯下。”
他诘问,究竟示威者造成的社会问题比较大,还是警察?Vann说:“我不怕承担责任,但请给我一个公平的法官。”他认为自己的确可能有影响市容等错误,他愿意为此负责任,但现在的香港法庭却给示威者们扣上各种“莫须有”的帽子,给予不合理的刑期与判决。
被迫流亡 呼吁国际关注香港
Vann表示自己也是思考挣扎了许久才决定离开,他说:“真的没办法了。不走,迟早有一天会被弄(迫害)。留在香港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临行前爷爷叮嘱Vann要万事小心,他说:“爷爷很担心我,觉得他自己被中共骗了,没想到孙子还要受中共荼毒。”因父母分居,Vann从小就是在爷爷的照顾下成长,爷爷很不舍Vann离开,但也了解他的处境,留在香港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被抓捕,所以也支持、鼓励他出走。
Vann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出逃已算是“极好彩”,因为并不是每个香港人都有条件可以出走,虽然离开香港是万不得以的决定,但也唯有离开,才有机会继续充实自己,未来多为香港做些其它事。
Vann说:“在香港已经不可能做任何的事情,而且香港人可以出境的机会将越来越少,我希望国际间能更多关注香港,帮助受迫害的香港人出逃。”
中共空降师资 忧虑香港未来
尽管可能与自己只差没几岁,但Vann发现,很多香港初中生都在用抖音、微信、小红书,但自己的朋友们用的是Telegram、WhatsApp。他说:“从这就可以发现差异,受周遭同学、朋友影响,香港人渐渐不再看港剧、听粤语歌,而是追《中国好声音》、看中国的宫斗剧。”
Vann说:“我那时候的老师还行,现在可能就不行了。”因为越来越多的香港中学老师来自中国内地,还有从大陆空降来的校长,这些老师们大部分都是蓝丝,中共不仅从教育制度与教材内容上企图改变香港学生,也在师资上大动手脚。他说:“现在的香港学生真的很可怜,再读下去太恐怖了,只会学到爱党。”
Vann觉得现在香港只剩下17、18岁的年轻人可能还有一点香港文化的根基,之后的Z世代越来越多人被中共同化,一方面是教育制度使然,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越来越多大陆人到香港定居,这些来自国内的新移民不仅没有“入乡随俗”,反而是要香港人迁就他们的生活习惯。
为了迁就来自内地的老板、有钱人们,香港人必需迁就他们使用普通话,粤语逐渐成为弱势语言,Vann说:“这真的很奇怪,就好比中国人来到美国应该要学英文,而不是逼美国人学中文一样。”
现在香港的社会发展每况愈下,Vann也充满忧虑,他打算到美国继续完成学业,以图将来做更多事情。他说:“光复香港,拿回我们自己的家。”尽管可能要等到香港不再受中共统治以后才有机会回去,但Vann却不放弃希望,因为只要有一个人发声,就会有第二个人响应,香港人的精神永远都在。◇#
责任编辑:杨亦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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